Ribosome

不时诈尸( ´͈ ⌵ `͈ )σண♡
微博@是安小然

【胡思乱响】所谓珍重

-响胡响拉郎真的大香,他们两个都真好。

-是我擅自理解的他们,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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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时常用异常drama的语气教育胡沈员,“你身为一个舞者,blablabla”。

“你身为一个舞者,怎么能没有腹肌!”(“其实真的有的啊……”)

“你身为一个舞者,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最近太忙了……”)

“你身为一个舞者,怎么能喝奶茶!”(“张引问我要不要的……”)

“你身为一个舞者,脚上怎么没有伤!”(“昨天刚蹭破了一块……”)

当然罗天只是drama,并非真心在教育,胡沈员也心不在焉,嘟嘟囔囔地回应得敷衍,导致罗天旺盛的表演欲望像是重拳打在棉花上,很不爽快。而小胡老师的反面是李响老师,人间刚王李怼怼面对罗天的嘴炮永远会很给面子地报以妙语连珠的回击,使得罗天双手捧心,大呼痛快。

“有毛病。我看你就是个抖M,受虐狂。”

“都SM上啦,这段能播吗?”

拍Vlog的罗天冲着镜头笑得灿烂,全盘接受他李响老师的恶意中伤。

 

罗老师的无端指责们真真假假,不过有一点是成立的,胡沈员和李响的脚确实都很白净,除了弧度优美的漂亮足弓足背与脚掌上的薄茧,其余的特征并不符合人们对舞者的脚的普遍印象——劈裂的指甲、略微畸形的脚趾、散布在脚背上的淤青与疤痕。

对于李响而言,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不容易留疤;而对于胡沈员则更多是因为他对于自我保护确实有着相当认真的态度——在很多舞者看来都过于认真了。胡沈员自己说这是因为他贪婪,他极其固执地想要尽可能长、尽可能长的舞蹈生命,越长越好,最好的情况是舞蹈生命和生命一起迎来终结。

当然,他其实深知这不可能。

怀着这样的心境,胡沈员对于李响对自己毫不留情的折腾永远怀有极端不赞许的态度,这种矛盾在《舞蹈风暴》节目录制期间体现得尤为激烈——从合作舞台的《塑》,到快乐大本营录制现场的《开天地舞》,李响无视复发的腰伤将自己折腾得淋漓尽致。

在合作舞台的录制现场,李响和刘迦两位伤员的舞蹈颤抖着完美结束,胡沈员尚且能怀着佩服、心疼、担忧、庆幸杂相交织的心情站在舞者通道的最前方微笑着向李响张开双臂;而大本营录制结束后,离开了四面八方的摄像头,李响第一时间发现胡沈员是真的生气了。

“小胡,小胡?哎呀你别担心,我没什么大问题的。”

“你还嫌现在的问题不够大?……我没在担心。”

闷闷的、温软的声音从角落的黑暗里传来,李响莫名感到心头一动,伸手揉了揉拿小发旋面对他的胡沈员的头顶——说实话今天手感并不太好,因为要上节目所以抹了发胶,圆脑袋失去了一贯的柔软蓬松。

 

那天录完节目已是深夜,李响、贾贾马迪和郝若琦此后留在长沙排练,而胡沈员第二天早上便要去赶飞往英国的航班。以李响对胡沈员的了解,他今晚多半是不会睡的,于是他在形式性的犹豫后在凌晨两点站在了小胡房间的门口。

叮咚。

“谁?”

“我可以进来吗?”

“……自己开门。”

彼时胡沈员刚吹干头发,正穿着酒店的睡袍团成一团在床上看剧,并没有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转过头看这位常规来客。李响驾轻就熟地走过去迅捷地钻进被窝,引得小胡轻轻皱了眉头。

“你慢点。”

依然没有转过头看他。

于是李响单方面看着小胡的侧脸,刚刚洗完澡并成功恢复顺毛的胡沈员老师清香且柔软,蓬松的头发、浓黑的睫毛以及圆鼓鼓的脸颊都十分可爱,看起来很好rua,或者说很好亲。李响轻轻在胡沈员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意料之中地并未受到反抗。

“是我错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李响轻轻捏了捏着胡沈员的肩颈,又拿手蹭了蹭对方柔软的脸颊,手感依然不如想象中好,最近真的太忙,长痘了。兔仙子一边脑内吐槽,一边不由自主勾起了嘴角。

小胡终于一个翻身半埋进李响怀里——有在控制动作,避免让他腰部吃重。

“没有……我知道你自己有数,是我忍不住又管太多。”

“……”

“去年真的太吓人了,我确实在害怕……”

是去年在澳洲的演出,李响在旁腿变后腿时受了很严重的伤,演出结束后他当场被担架抬走,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没能下床。在最开始的一两天他还并无特殊的感受,毕竟伤痛于他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响也于异国他乡的大岛上开始了慌乱与恐惧——万一自己的身体真的受到了不可逆的影响怎么办,再万一,自己真的无法跳舞了怎么办。

当时胡沈员在接到李响消息的第二天便从上海飞到了墨尔本,在月亮快要落下去的时候看着依旧在床上辗转的人,感到一种深重的无力感。李响不想借由药物得到安稳到虚假的睡眠,于是胡沈员只能握着他的手,感受着双方手心的潮湿,自己也不甚笃定地告诉他“一定会没事的”。

谁能说一定会没事呢,即便真的没事,对于身体来说不可逆的影响也一定会到来——人或许能抵御伤病的侵犯,却注定无法抵御时间的流逝,他们的身体会比头脑先老去,永远会有正当盛年的年轻舞者以蓬勃的生命力绽放在他们面前——也许runner跌倒在跑道上,skater摔倒在冰面上,dancer跌落在舞台上本就是注定的宿命,他们本都是末代的舞者。[1]

索性那次伤终归有惊无险地平安痊愈,李响毫无心理阴影地把他的招牌动作继续下去,让他的朋友们都不得不大呼一声“勇啊”“哥你真莽”。

说实话换作胡沈员他是不敢的,故而他总是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李响的坚决。很多时候他会觉得莽得不得了的李响其实比他更果敢也更理智,拥有着极端美丽的、盛放的姿态。他像天上的星星,人间的人看星星,说星光透彻寒凉,而寒凉的星光其实来自星星上激烈得伴随时空风暴的物化反应,它是那样炽热,无数的元素由此诞生——世界由此而生。

 

“都过去了过去了,不想这些。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这次还好,上午九点。”

“那要不要先睡会儿?”

“本来是打算的,你过来了就不想睡。”

“胡扯。”

“那响仙子陪我说说话吧。”

他们在秋末冬初的季节缩在酒店的被窝里,伴随电视微弱的声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窗外夜色渐渐浅薄,熹微的晨光里胡沈员收拾好行李,在刚刚睡去的李响的额上留下一吻。

他们可能甚至说不上聚少离多,天各一方是两位舞者间的常态,最近的距离是北京与上海,最远的距离是地球的两面。每一次活动与节目都是难得的相逢,值得他们去好好珍惜。

如同珍惜每一次舞台。

如同珍惜舞蹈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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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自blackbirds《苦月亮》,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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